1984年5月下旬，老山前线某部阵地上，侦察兵小李正摆弄着那台老旧的收音机。

往常这个点，越南的"河内之声"准在吹嘘他们又消灭了多少中国军队，今天却放起了欢快的民族音乐。小李皱着眉头把耳朵贴得更近，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，可除了欢快的曲调啥也没听着。

"邪了门了，这帮越南猴子转性了？"小李挠着头嘟囔。旁边的老班长王大山吐掉嘴里的烟头，眯着眼睛说："事出反常必有妖，这帮龟孙子肯定在憋什么坏水。"果然，接下来几天对面阵地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，无线电监听也是一片死寂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
6月12号那天，团部的熊参谋猫着腰钻进阵地，把排以上干部都叫去开会。熊参谋压低嗓门说："同志们，情况不太对劲。越军可能要搞大动作，咱们得防着点，搞不好是第二场溪山战役。"这话把在场的人都听懵了，小李心里直打鼓："溪山战役？啥玩意儿？"三排长张卫国挠着头说："听着耳熟，是不是抗美援朝时候的上甘岭？"

熊参谋没接茬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大伙一眼。直到后来打了那场著名的松毛岭炮战，小李才明白这话的分量。原来溪山战役是越军最拿手的绝活，当年可是把美国大兵都整得够呛。

时间倒回1968年1月，越南西北部广治省的溪山基地。越军两个王牌师三零四师和三二五师，愣是靠人扛马驮，把火炮拆成零件偷偷运到美军基地附近。1月21号天还没亮，突然就是一阵地动山摇，1500吨炮弹像下饺子似的砸向美军阵地，直接把溪山基地炸成了马蜂窝。美国大兵都吓傻了，还以为是中国军队参战了，五角大楼那帮人赶紧翻地图确认，还好没越过北纬17度线。

越军这招玩得溜，就跟村里打架似的，先把人家围墙砸烂，再堵着门口揍来帮忙的。美国佬也不是吃素的，直接叫飞机来帮忙，B52轰炸机、A10攻击机轮番上阵，八万吨炸弹不要钱似的往下扔，炸得山头都矮了三米。这场仗打了77天，越军扔下7000多具尸体撤退了，美军死了205人，最后自己把溪山基地炸成了废墟。美第三师师长戴维斯苦笑着说："守不住？那就毁了吧。"

回到1984年老山前线，小李蹲在战壕里问老班长："越军真要学溪山那套？"老班长嘬了口烟说："这帮龟孙精着呢！当年怎么坑美国佬，现在就想怎么坑咱们。"小李手心直冒汗："那咱们咋整？"老班长把烟头一掐："怕个球！美军当年是飞机大炮硬砸，咱们可是'陆军之神'！"

7月12号那天，越军果然动手了。炮火覆盖、步兵冲锋，跟当年溪山战役一模一样！可他们忘了，解放军不是美军。咱们没有B52轰炸机，但有"老山精神"。那场仗打得天昏地暗，炮火把半边天都映红了。小李后来回忆说，当时耳朵都快震聋了，可心里就一个念头：不能退，一步都不能退！

多年后，已经退伍的小李翻开泛黄的战场日记，终于明白了熊参谋那句话的分量。溪山战役教会咱们一个道理：打仗不光比谁枪炮厉害，更要比谁更能扛。美军飞机大炮再猛，不也拿越军没辙？解放军研究透了越军的套路，提前布防，这才没吃大亏。

有个新兵曾经问小李："班长，打仗到底靠啥？"小李指了指心口："靠这儿，比敌人多一口气！"这话说得实在，打仗就是这样，有时候胜负就在一口气上。溪山的血，老山的骨，最可怕的敌人永远是历史书上爬出来的那只"鬼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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